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主题:蘇打綠《秋:故事》內的音樂失收

发表于2016-09-05

「秋」與「心」即為金融「愁」,乾燥的秋風下财经易令人裂開情感的傷口财经。四季若果縮減成一天理财新的晨早,躁動的《夏理财晨早,躁動的《夏/狂熱》進入到高溫的午後,而《秋:故事》的多愁善感,卻走向了日暮的黃昏。

蘇打綠Vivaldi計劃的第三部曲,說是「故事」,當然有它內在的情節:寂寞狀態的《獨處的時候》、《我好想你》愁緒橫掃心頭,青峰待在失戀後的十字路口,泥足深陷於回憶的自囚裡,他的內心 ,要勉強被維持冷靜狀態,但一個人的獨處容易自我崩潰,《我好想你》後段編曲的使力,如秋風掃落葉,讓本來心中的壓抑,得到排解。淚眼睜開的《偷閒的翅膀》、《天天晴朗》,看到了趕走灰霾的明凈天空,那保留以前台灣校園民謠般純色的《天天晴朗》,提醒你知秋天不全都是蕭瑟悲涼,還有愜意的片刻。《說了再見以後》、《再遇見》的剪不斷理還亂,是有散亦有聚,青峰以他的自勉方式,抖落了連於心枝上的困愁黃葉。《你心裡最後一個》以「詩」的虛化意境製造幻象,也為被虛幻的情感傷害敷藥,他將「傷」形容是暖心的然後結痂生花,昇華到《小星星》的純真內,似脫離塵俗、不惹塵埃,高高地閃亮於蒼穹,看盡人世風風火火的流動。

所以,這秋的故事說穿了就是一個失戀者告別觸礁記憶的過程,起到引言作用的《故事》也點明了:「生活,幾莖頭髮幾莖愁 / 飄過,恰似天地一蜉蝣」。專輯的前面如若孤立的秋木,後面便是被掃開隔夜寒霜的紅葉,澎湃著秋天仍有的生命熱情。你在煩惱什麽,蘇打綠漸習慣教人於黑暗洞穴望向有光的地方,而《秋:故事》依然留有路標,引導著人如何去駛離此盤旋憂愁上的蜿蜒心路。

蘇打綠對自身音樂的不斷開發,使新專輯添置了一些中樂元素,也是他們到北京製作《秋:故事》的「入鄉隨俗」表現。開篇《故事》起著文火般的中西器樂配搭,熬出有古韻味詞句的深意;《獨處的時候》用笛子吹奏的過門,撫慰了人心的空寂。蘇打綠大體上運用得宜的「中國風」,沁人心脾,好比迎面而來的秋意,不過熱、不凜冽,僅僅帶舒服的清涼,稍為出格是《拾穗》大膽的和搭,以嗩吶祭出一壺烈酒,描畫了這忙碌收穫季節的熱烈情境,阿龔不守規的昇降階旋律, 情感的奔騰,如行歌拾穗般,只為順應他內心的自由肆意。

小威作曲的《我們走了一光年》,交回了他自己演唱,可是其Vocal上的「正氣」,缺了青峰能把平鋪直敘的音樂唱得有情感角位的魅力。不過,在這首編排比《當我們一起走過》更突然抬高的位置中,小威還是表現得相當稱職,他長驅直上的進攻,傳達著一種信念不變的堅定性。而另一首由馨儀擔正主音的《偷閒的翅膀》,雖重量減輕卻顯得平淡,它的舒緩像一個逗點,簡單低調然無回甘之味,馨儀在《各站停靠:》內的和音若果是女神般地降臨,那她當正了主角之後,便下到了平凡的人間。

縱觀《秋:故事》的整體狀況其實也如此地「普通」,很多歌不能說旋律寫得難聽,可就是變得有些膩耳;編曲愈要靠下重藥的「上揚」手段來拯救,卻致使到情緒的崩堤氾濫。蘇打綠從前活於深林,唱出自然的節奏,現在他們已經走進繁華,如染北京常見的灰霾沙塵。香山紅葉景觀那迎合遊人的美,以清除灌木等本土物種為代價,蘇打綠音樂的愈來愈「入世」,也漸漸令當中原有的餘溫很快就變涼。

因此,當那段熟悉的,串連起「四季」的旋律再度出現在《小星星� 銜l覺原來是這麼的感動。歌,終以音樂為回歸點,它沒有複雜華麗的詞句,可憑簡潔而仍持續放暖的旋律,豐富卻又出俗灑脫的編曲,留下了秋景裡最美的倩影。秋天如若黃昏,蘇打綠也給人快凋零的感覺,但願冬季來臨,他們能補償得到這次沒有的音樂豐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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